小夜嵐

o3:sayooyas

【乐谦】酸枣仁二两

张佳乐说方士谦啊我最近失眠啊你给我开个方子吧。

方士谦说神经病啊我又不是医生。

张佳乐说你个中草堂的治疗还想说自己不是中医。

方士谦说去你妈的你个百花谷的弹药怎么不卖烟花啊。


烟花可以啊。张佳乐转着手机。走,乐哥带你去放烟花。

想在北京放烟花。方士谦匪夷所思地看他。你脑子没问题吧。

那明年春假你和我去昆明呗,我老家大山深处没人管。

方士谦说大过年的我不要和家人团聚啊。

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张佳乐打开饿了么,搜到蛋糕店的烟花蜡烛,点了个六寸的蝶豆花千层加烟花,配送到宾馆。

他从桌前站起来说走了,请你吃蛋糕。

七赛季总决赛前一天,张佳乐抵达暴晒首都城,突然念起一只流油Peking duck,发消息给方士谦,让他带自己去吃。

被烤鸭填满的胃努努力还能再塞下一块甜点,心形烟花棒点燃溅起火花,张佳乐撑着脸看,说不如莲花灯。

蛋糕还剩下大半,张佳乐说来都来了总得送你们点什么吧,让方士谦拿回微草。道别后又问,刚才许愿没。

方士谦说没啊。

张佳乐说哦,那我们明天赢定了。

方士谦说滚吧,等着哭鼻子。

回去以后他把蛋糕塞给王杰希,王杰希问谁生日吗。

他说张佳乐啊。


七赛季结束的夏天,赛前一同吃烤鸭和蛋糕的人赛后双双退役,一个两冠加身,一个心灰意冷。

张佳乐退役以后好像人间蒸发,别人发消息给他也不爱回。方士谦在家歇了半个月,犹豫了一下,在QQ上找他。

你在昆明吗?

过了十分钟对面回了消息。

嗯。

我去找你?

来旅游?

是啊。

行啊。

于是方士谦搭上飞往西南的飞机,三个半小时后飞机落地,张佳乐开车到机场接他。

方士谦坐上车看他一眼,开车的人垂到肩上的头发有些凌乱,他说你头发都没梳吧。

刚睡醒呢。张佳乐答。

晚上七点醒来,可以想象的生活状态,方士谦抽抽嘴角。

张佳乐又说,没定宾馆吧,住我家?

方便吗?

方便啊,一个人住有什么不方便的。

方士谦又开始怀疑起他的居住环境,这股忧虑一直持续到他走进张佳乐家里,环顾四周,还算干净整洁。

他长舒一口气,说还行,活得还像个人。

张佳乐白他一眼,你把我当什么看呢。

怕你死家里了。

我有那么脆弱吗?

不好说。看上去没什么精神。

昼夜颠倒罢了。

还失眠啊?

对啊,给开个方子吧方大夫。

都退役了还大什么夫啊。

一阵沉默弥漫开来。

出去吃还是点外卖。张佳乐又开口问道。

外卖,累死了不想动。

吃什么?

不知道,随便吧,没胃口。

张佳乐给他点了份炒面。

方士谦调着电视频道,平均三秒一下,所有话语都被遥控器中断。

打算去哪玩啊?

不知道,不想出门,热。

你到底干嘛来的?

来找你啊。

客厅只剩购物台主持人在说话,随后方士谦的脸被掰过去,温热的唇抵上他自己的。

张佳乐亲得有些没有章法,他的嘴唇被咬得生疼,头又被放在后脑勺的手按住,只好扯了扯张佳乐的头发。

张佳乐嘶了一声说疼。他舔了舔嘴唇尝到一丝铁锈味,说巧的,我也疼。

不过疼的还在后面。张佳乐进入他时门铃响起,是刚才点的外卖,调成静音的手机落在一边,他半躺在沙发上,听楼梯间脚步声响起又远去,又疼又热又晕,汗水把额发弄湿,好像空调失去效用。

张佳乐把头凑过来亲他,下身动作起来,绵密的疼痛逐渐转化成蚀骨的酸软,快感从中渗出,他把头埋在张佳乐颈窝,剩下的力气连呼吸都无法保持平稳。

洗完澡再打开外卖,炒面早就冷了,面与面粘在一起,但他此时有些饥肠辘辘,倒也没挑剔什么。

张佳乐在一旁擦着头发,问他打算待多久。

他说再说吧,反正闲得很。

张佳乐说你以后什么打算。

他说没想好,找个书念?开个店玩?

他又说你呢?

张佳乐说回老家种地去。

真的假的。

真的啊,明年秋天给你寄新米啊。

方士谦笑两声,吃了口面条,半晌又开口。

你真不打了?

张佳乐拿毛巾捻着方士谦头发上的水珠。

嗯。他应道。


我信他个鬼。

第九赛季张佳乐复出霸图的新闻一时占据热门,一年多前说再也不打的人换了个城市又回到熟悉的赛场,战队变了,年龄变了,行为处事还是没变,和此前无数次一样,一头撞上去然后头破血流,流着满头血继续撞上去。

方士谦问他你打算打到什么时候。

他回句早着呢!

到达苏黎世后他拍下翡翠色的利马特河发给方士谦,说干票大的退休找你环游世界去。

方士谦说你快撤回吧别立旗了。

再说我很忙好吗。

张佳乐说你退学吧我开农家乐包养你。

方士谦说滚吧。

张佳乐又说,景色真挺漂亮,有空得来这旅游。

方士谦说好啊。

那你得加油了,输了就不想再去了。

张佳乐切一声,说必胜好吧。

加油啊。他发道。

那可不。张佳乐回道。

百花盛开快有十年,在地球另一侧依旧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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